機器女孩與幽靈男孩

作者:娜塔莉.史丹佛

原文作者:Natalie Standiford14eabc08728157.jpg  

出版社:三采

科學家調查全世界各行各業的人,發現最快樂的人是冰島的理髮師。
貝亞翠絲不是冰島理髮師,約拿也不是。
約拿有淺金色頭髮,灰色的眼睛,臉和麵粉一樣白,大家都叫他幽靈男孩,那是同學間無聊的惡作劇,反正他也不在乎,他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。
貝亞翠絲不愛笑也不愛哭,大概就是人家說的那種很酷的女孩,不過媽媽都叫她機器女孩。每晚她和約拿在收音機前聽著《深夜微光秀》,乘著魔毯飛到海底城,一起參加未來的派對,也許別人不會懂,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祕密。
約拿告訴她,原來小時候車禍死掉的雙胞胎弟弟還活著,他總有一天會找到他,帶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,也許他們會去冰島,讓全世界最快樂的理髮師幫他們剪頭髮。想著約拿這些年的心情,貝亞翠絲不知道為什麼哭了,原來用錫做的機器人也是有眼淚的……
也許我們都曾有過這種感覺,覺得和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,心裡好像住著一個怪咖
然後你遇見另一個怪咖,你們說同一種語言,分享同一個祕密、同一種孤獨
一如我們的青春,甜蜜、古怪、美好而哀傷

在獨具慧眼者看來 

許多瘋狂是最神聖的理智; 

許多理智是純然的瘋狂。 

多數便為正義

此為永恆真理。

贊成,你即是常人;

反對──你則成了最危險的現行犯,

得以鎖鏈禁錮。

──《艾蜜莉‧狄金絲》

 

誰說少女情懷總是詩,十七歲的貝亞就懷疑自己是隻機器人,她不天真不夢幻,連傳說中會爆出銀色火花的親吻也沒什麼興趣知道,雖算不上熱愛孤癖,但能離群索居逃過舞會、化妝、時尚、校園八卦的女孩話題,她絕不會放過,被帥氣男孩追了不心動、投奔向她的沙鼠死了不悲慟,敲敲肚子沒有金屬鐵片的鏘鏘砰砰,但她想既然連媽媽都說她是冷血無情的機器人,那她應該就是個機器人沒錯。

第n次搬家後,在新學校她遇上了約拿,人人高呼的『鬼』男孩,他蒼白冷漠不起眼又陰陽怪氣,不愛校的程度簡直與她有過之而無不及,誰曉得他同她竟怪咖的很有默契!他們替沒人看的畢業紀念冊編輯、計畫找尋突然『死而復生』的弟弟、跟深夜廣播裡的其他怪咖們乘著魔毯去看夜景;成為校園邊緣人沒關係;媽媽歇斯底里、爸爸對家庭心不在焉沒關係;被萬人迷男孩拋棄了也沒關係,她還有約拿。她替他心痛替他煩惱,她還有眼淚,她終究不是機器人。當幽靈男孩如幽靈般消失,機器女孩該不該留下?有些東西或許就是要丟掉後,才會再次得到……

這個故事可以說是悲傷,也可以說是平淡;可以說是寫實,也可以說是給他荒謬的不可思議,故事泛著微微的灰色調,淡淡的病態氛圍,對家庭、青少年、逝者的牽絆、放不下的執著等種種元素的詮釋著實微妙的令人不明所以,又似乎隱隱能了然於胸,劇情圍繞在性格古怪的少年約拿身上,他一會兒暴躁難近,一會兒又展現親切溫馴,與貝亞兩人一開始的交集便充滿矛盾,先是一見面就擺臭臉要人閉嘴,私下又傳紙飛機相約在廣播中相會,化身超貼心「幽靈男孩」,回到現實中又是屎面人加難搞又機車,明明兩人也不過就一塊兒隔空聽個廣播的交情,前幾天還是自己叫人家別會錯意,你並沒要當人家朋友;居然就熊熊堂而皇之的把人家約出來,擺高姿態硬把自己的苦惱、家庭秘辛告訴人家,即便蚊子我本人在學校也曾是怪咖一枚,對上約拿這如此跳tone的行為模式仍是讓我苦思良久難以體悟啊,完全不能理解女主角為何要忍受他這樣的爛脾氣,果然身為人類的我是很難參透幽靈跟機器人的世界的。

話又說回來,處於尷尬期的青少年本就難懂,如約拿般承受不了現實壓力認為身不該於此的感受,當年的我也曾有過,甚至現在依然偶爾仍會泛起逃離人群的衝動,逃避說難不難,說簡單其實也沒那麼簡單,我曾經逃了很久固執的堅持那樣才是我要樣子,即使讓他人不快,即使造成身邊所有人的負擔、操擾,少年的執著也依然寧願承受這些,直到身旁的人無可奈何接受我就是這樣,對於約拿的處境、最後的選擇某種程度上我是寄予感同身受的,如果有那種勇氣叛逃離經,承受傷害他人的自責、異樣的質疑,又何以沒有勇氣面對現實讓世人看見另一個──或許連自己都不曉得可能存在──的你?不要在暮然回首才恍然自己已讓自己原地踏步落後了多少的距離。

約拿的封閉,貝亞的壓抑,作者將青少年茫然摸索中的成長與認同做了個耐人尋味的呈現,可惜的是機器女孩及幽靈男孩兩人的轉變關鍵都源自於家庭的衝擊,但最後作者卻沒有針對他們的家庭多做解釋,留給讀者一塊滿載疑雲的空白自個兒去填滿,不免顯得有些虎頭蛇尾,故事結尾給人的懸念也更讓人久久無法釋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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