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戲點鴛鴦》──真的可以嗎?(I)





  梁玉石立在黃沙飛舞的草原,話兒隨狂風散去,「真的可以嗎?」



  自古以來,女人的宿命,好人家女子以嫁夫唯一職志,嫁的好,有個良人寵愛一生;嫁壞了,只有認命,作牛作馬渡餘生,所以不願哪!不願當個女人,只願成為男兒郎,也沒人會說些什麼。若非遭此變故,她的時光將會織入一幅幅的鴛鴦戲水圖、福祿壽喜花樣中。



  孑然一生,我只想要這樣。來到傲龍堡只為逃避朝廷狗賊的追捕,待風聲平息後,也更熟悉北方大漠生活後,也就該離去了。落戶於邊陲的一個小鎮,放牛牧羊過生活,想也不會再想的水鄉江南。

.....  看著她望著無邊無際黃土高原的單薄背影,狂風吹捲衣袂飄飄,似可乘風飛去,石無痕有著不好的預感。



  她的背景早已知曉--由南方捎來的訊息,證明她不是個柔弱女子。應是初識的她,他卻已然清楚她的幾個表情──在他不斷的挑釁下,她卻以為她的情緒隱藏的很好。在搏擊時眼睛閃動著熊熊火焰──那是決心;提到已故父親時的幽遠深邃的憂傷──那是柔軟;在發怒時全力出擊的憤恨──那是不甘。



  「你準備去哪?」一擊便中,石無痕看著梁玉石的眼升起警戒之色,雖然她神情看似無異,眼角卻不經意洩露一絲訊息。



  「無錢無勢、舉目無親,哪兒也去不得,石兄何出此言?」她向來就不是被審問的那一方。



  「真的哪裡也不想去嗎?我說…梁家妹妹。」加重結尾稱謂,石無痕一心只期待能換回她的女兒身。



  在面對面揭開她的性別之謎後,連最後保有屬於自己的最後一塊禁地都不能,在他面前無所遁形。明知他是個看似無害的白面曹操,她卻閃的不夠快。不知道該用何種面貌以對,只能迴身離去,逃開這種令人窘然的無措。



  「別走!」石無痕猛然地抓回梁玉石。



  唔…好痛,她的鼻樑狠狠地撞向如同銅牆般的胸膛,眼冒金星。



  雖然他的舉止不太合宜,但他沒有放開她,反而…然後他們就纏鬥不清…再然後就是王秀清看到的那一幕啦…



  「這是你算計好的?」梁玉石,石家二少夫人在多年後問道。



  「意外,純屬意外。」石家二少爺搖著羽扇,笑的無辜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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